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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2 / 2)

  菜园右边的大片空地里还种了十多颗果树,种类还不少,陆月歌站在一棵大果树下说,“这几棵是沙梨树,现在果子还有点酸,到八月份这样就能吃了。”

  “好吃吗?我只吃过雪梨香梨之类的,这种没见过。”

  “还可以吧,没雪梨和香梨那么好吃,沙梨的皮比较涩,我们都要削皮吃。”

  “这几棵沙梨树多少年了,都这么高了。”

  “我爷爷种的,有三十多年了,”两人走到一棵柿子树下,陆月歌说,“还有这几棵柿子树也是那时种下的。”

  山上这片地本来就是他们家的,爷爷还在世的时候就在这里种过树,后来阿爸才带着阿妈和他来到这里安家的。

  “寒假开学你带去的柿子饼,就是这几棵树结的柿子做的吗?”农子剑抬头,看着树上一个个鸡蛋大小的绿色果实问道。

  每年寒假开学,陆月歌都会给农子剑带上一箱特产,熏肉腊肠笋干蘑菇蜂蜜,农子剑最喜欢的就是这个柿子饼。而暑假开学,则会有一大袋的龙眼干,拿回家老妈最喜欢。

  “嗯,今年还给你做。”陆月歌说。

  柿子是中秋的时候成熟,那时陆月歌还在学校上课,柿子饼的做法并不复杂,但是比较花费时间,这两年都是托了蒙仁峰帮做的。

  沙梨和柿子还没成熟,但是还有陆月歌小时候亲手种下的枇杷和龙眼。中学的时候,他学着书里面的做法给果树嫁接,嫁接后的果树确实果实累累,也比较甜。

  枇杷成熟期已过,只有高处的树枝上还挂有一些黄色的果子,大部分熟透的果子都掉到了树下草丛里。树上和地上有很多鸟儿在啄着果实,他们一靠近,一大群鸟儿就扑腾着翅膀飞到了别的树上。

  枇杷树是小乔木,不高,枝干也不粗,陆月歌便从旁边的沙梨树爬过去摘。

  龙眼此时正是成熟时期,一串串的龙眼结了满树,把树枝都压弯了,个个黄褐色的果实比成年男子的拇指还大上许多。

  农子剑伸手摘了几个,剥壳后的果肉晶莹剔透,他整个扔到嘴里嚼了嚼,甜滋滋的,然后再把核吐出来,他一边吃一边摘到篮子里。

  “龙眼热气,不能吃太多。”陆月歌拿着编织袋去摘了一些桃子和龙眼,“摘一些回去洗了吃,我们等一下山下,看看稻子和玉米长得怎么样。”

  “现在去是不是晚了些,我应该早点起来……”农子剑有些不好意思了,之前还夸下海口,说自己什么粗活都能干,结果第一天早上就睡懒觉了。

  “不是去收割,只是先去走走看成熟了没有。”

  今天是刚回来的第一天,不着急下地,陆月歌打算先带农子剑好好玩几天。

  暑假整整两个月,农子剑会在这里待到开学,陆月歌很高兴,他们会有两个月的独处时间。

  既然时间这么长,那自然是要好好计划的,他想把所有好的都捧到喜欢的人面前。

  农子剑虽然在城市里长大,但他一向糙惯了,哪里需要陆月歌宠着呀,呃……当然,目前的他也根本觉察不到就是了。

  要看的田地分散在附近山下,不算很远,陆月歌装了两大瓶水和一些果子放到背筐里。

  “干嘛还要穿外套,多热啊。”农子剑拿着陆月歌给他的外套说,“你是不是怕被晒黑,所以要像个女生一样捂着,啧啧啧,怪不得这么白。”

  明明是在这大山里长大,还干农活,居然没被晒黑,还这么白,这是人类吗,不是妖精变的吧!

  其实是这里的山水养人,加上陆月歌天生皮肤白,身体素质好,所以皮肤白里透红,唯一的缺点就是容易晒伤,被灼热的阳光直射久了就会发红脱皮,所以阳光强烈的时候,要穿长袖长裤遮挡好。

  “太晒了会伤到皮肤的,不穿你就等着晒到脱皮吧。”陆月歌拿出两双99式高腰作训鞋,一双43码的给农子剑,他坐在矮凳上系鞋带,“穿长裤长袖,还能防草木割伤和蚊虫叮咬,你不是怕蛇吗,要是走过草多的地方还能预防一下。”

  听到这里,农子剑马上废话不多说,老老实实穿上了外套长裤,扎紧了裤脚。

  外套是陆月歌中学时候的校服,校服很宽松,农子剑穿着倒也合适。

  陆月歌还去菜园下面的地里摘了一些灌木的枝叶回来,翠绿的双数羽状树叶,顶端结有花苞,盛开着五瓣黄色花朵,他给农子剑插进鞋帮里和放进兜里,“这是防蛇用的,我们叫野扁豆,也叫蛇灭门,蛇闻到这个味道就跑了。”

  “还有这么神的东西?”农子剑有些怀疑。

  “老祖宗都说了,万物相生相克。”陆月歌笑着把一串黄花插到他耳边,“寨子里很多人家都种了这种植物防蛇的,走吧。”

  准备好东西,两人就牵着马,带着两只大狗下山了。

  天气晴好,阳光灿烂,万里无云,气温不算很高。

  花生和木薯间隔着种在地势高些的泥砂地里,陆月歌拔了一颗花生抖掉泥土,黄白色的果壳大多还未坚硬成熟,他摘了几颗成熟些的递给农子剑,“尝尝看。花生大概要到八月多才成熟,到时候拔一些回去煮来吃,嫩嫩的盐水花生,很好吃的。”

  农子剑剥开壳,然后把粉红色的花生粒抛到嘴里嚼了嚼,跟晒干了的口感不一样,又嫩又清甜。

  稻子种在山下离河沟近些的地方,两人站在田埂上,稻子金灿灿的还带点绿没熟透,陆月歌说还得等上十多天才合适收割。

  这片稻田,不是农子剑以前见过的那种长势良好,稻穗黄橙橙沉甸甸的那种,这里好像被什么动物糟蹋过一样,被啃得参差不齐的,右边还秃了一大片,地上还有不少大大小小的脚印坑子。

  “这几年野猪比较多,这段时间家里又没人,所以被糟蹋了很多。”陆月歌说。

  田里还有不少水,陆月歌用锄头在田埂开了一个缺口放水。

  “为什么要开一个缺口?,你们这里还有野猪?”农子剑在为稻子收成不好感到惋惜的同时,也为有可能见到野猪感到兴奋。

  “把里面的水放掉,收割的时候田里会干燥些,也好晒谷子。野猪嘛,这里山多树多,又远离人烟,野生动物还是不少的,你看今早那两条眼镜蛇那么大个是不是?这里蛇多,剧毒的还有银环蛇——有我在,不要怕,一般蛇不会主动攻击人的,早上我不是折了些野扁豆回去放了嘛,它们不会进屋的。”

  他折来几根差不多两米长的枝条,把塑料袋绑在树枝顶端,然后把另一端插到土里,农子剑猜想这是驱赶一些小动物用的。

  “野猪凶得很,公野猪还有獠牙,身上的毛很硬,攻击性很大,前几年寨子里有人被野猪攻击,受了很重的伤,你如果看到野猪,一定别惹怒他们,跑远一点,爬到树上去。”

  “除了毒蛇,野猪,这里还有林麝,山鸡、鹧鸪、穿山甲、猴子,松鼠,还有一些羽毛很漂亮的鸟,果子狸,豹猫是比较难见着的,最后见的那次,我还拍了照片给你的,可惜拍糊了。我很小的时候还见过老虎,但是我阿爸说我肯定是眼花了,我们这里的老虎早在八十年代就已经灭绝了,我后来确实再也没见过老虎,也许真是看错了。”

  “往林子深处走,可以见到不少动物,但也相对要危险很多,毒虫毒蛇就不用说了,有些地方还有沼泽地,就是书上说的陷进去了就很难再起来的那种,你单独一个人的时候,绝不能到处乱跑,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