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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拜师(1 / 2)





  张主薄为人老练圆滑,在主薄这个位置上多年,虽然一直未曾再进一步,却也历任多位县令而屹立不倒。他能做到这点,自然也是有所依仗的。

  而张主薄所依仗的,无非就是四个字:小心谨慎。

  只可惜,他再小心谨慎,谢瑜扬以有心查无心,近十天下来还是让他查出了些许的端倪。

  林雨时闻言精神一震,抬头看向谢瑜扬。

  谢瑜扬见她这幅模样,又忍不住觉得一阵手痒。他连想都没想就一巴掌按在林雨时的头顶揉搓了一通,气得林雨时伸手要打人这才避让开。

  林雨时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问道:“查到什么了?”

  这个时候路上行人不多,谢瑜扬略微压低了些声音就把查到的事情说了个清楚。

  他说得简单,却听得林雨时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大约也就是一年多前,县中有家人盖房子的时候在树下挖出来一个箱子,箱子里面旁的东西也就罢了,最最让人在意的是一尊如同三四岁孩童手掌大小的白玉菩萨。那菩萨玉料通透细腻,最为让人称赞的莫过于菩萨眉间的一粒红点。

  那红点与整个玉料浑然一体,雕刻这尊菩萨的工匠大约就是从这红点上得了灵感,这才有了这尊菩萨。

  当时这消息并未传开,除了主家之外,只有当时请来做工的一人知道。主家花了大价钱打发了那人,却没想到那人心怀不忿,觉得那一箱子东西都是他挖出来的就理应是他的。

  这人知道城中一富商信佛,又恰好有生意耽搁在了稜县,就把这消息给卖了出去。

  那富商几次三番上门想要买下玉佛,偏偏主人家也信佛,想要留着传家。几次商讨不成,富商只好作罢。谁知道,自从挖出了这尊玉佛之后,这家主人就事事不顺遂。

  渐渐的就有了那尊佛像不详的说法,也有说是那户人家翻新房子的时候动了风水,那佛线是邪佛,埋在地下就是为了镇着它的。

  这般风言风语多了,加上这户人家频频不顺,四周邻居都忍不住暗暗议论。主人家原本也是不信的,谁知道不过又三五天的功夫,家里刚三岁出头的小孩子出去玩就淹死在了一个无主的池塘里。

  孩子的娘亲自从生了这孩子就伤了根本,一时没挺过去也病倒了。之后孩子还没下葬,她人就也跟着去了。

  再之后是家里兄弟几人,不管是做生意的,还是读书的都纷纷被人找了麻烦。不过月余的功夫好好一个家几乎要散了一样。死的死,伤的伤,下狱的下狱。

  谢瑜扬就是在誊写卷宗的时候,看到了那家做生意的老大下狱的卷宗,抽丝剥茧之下才查出了这桩旧案。

  林雨时听得心惊肉跳,半响才憋出来一句话。

  “真是破家的知府,灭门的县令,一个小小的主薄竟然能够造下这般……这般……”虽然这桩事情与她没有半分干系,然而听着谢瑜扬说连带下来几条命人都毁在了张主薄的手中,特别是那个还不知事的稚龄小童的死,实在是让林雨时又气又怕,浑身发颤。

  要不是小吃摊上的凳子每日都擦,说不定那一天伤着了客人就是祸端了。而她要是没有反应过来,之后只怕也如同那挖出来玉观音的一家人一样,连着死都不知道究竟是谁下的手。

  细想起来,林雨时只觉得不寒而栗,此时更是后怕不已。

  谢瑜扬见她真的吓到,就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顶,低声道:“无碍,有我呢。”

  张主薄的手段不算什么,唯一值得让谢瑜扬侧目的就是那隐晦的手段。若不是先前早有怀疑,纵然是他也不见得一时三刻就能从一个看似没有多大问题的案子中联系到张主薄。

  那玉观音最后还是之前那位富商给买了去,这富商在稜县遇到了些许问题,张主薄帮忙调和。之后张主薄生辰,那玉观音就自然而然落在了张主薄手中。

  最后这结果,知道的人却是寥寥无几。只谢瑜扬心中存了怀疑,这才查出了结果。

  那富商之后生意也未见好转,几次三番遇到些许小事,最后只能收拢了在稜县的生意走了。依着谢瑜扬看,只怕那富商最后远离稜县,这其中也是有张主薄的手笔的。

  而这其中,最为巧合的是,他们如今买下的那个小院子就是那富商当初置办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