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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野种(1 / 2)





  “哥。”周仲卿这一声不咸不淡,没有情绪波动。

  周氏集团的二把手——周伯垣,是周仲卿同父异母的哥哥。

  他睨了一眼周仲卿,冷哼一声。“不是什么人都配叫我哥的。”周伯垣理了理手上的袖口,“一个野种而已。”嘴角讥讽。

  周伯垣是天之骄子,从出生以来万人追捧,良好的教育,优沃的资本,人生履历无可挑剔,一个在他眼里卑微如泥的人,配不上他的身份。

  周仲卿似乎早就听惯了这些话,脸上冷漠的没有表情。

  看着他激不起反应,索然无味,于是周伯垣靠近了他一点,“听说,你最近在调查那个贱人的死因?”

  贱人,指的是周仲卿的亲生母亲,苏筠,一个玩物。

  周仲卿不置可否,他本来就没打算瞒着周伯垣,他不说话,既不否定,也不肯定。

  “爬的挺快?”周伯垣加重了脚上的力度“不过黔驴技穷罢了。”

  游戏开始,越是紧要关头,越应该沉住气,但他今天逞一时的口舌之快,不过是在掩盖他的愤怒而已。周仲卿明白这个道理,周伯垣害怕了......

  三个月前周氏与姜氏的竞标,不堪落败,是周仲卿做的手脚,高傲如他,被一个曾经踩在脚底的人扰乱些许分寸,对于他来说是不堪的。

  也对,一个他从来看不上的野种,在8年前被周烈领回了家认祖归宗,现在竟然登堂入室,得到父亲的看重进入烈廷,他怎么会不恼怒,慌乱?

  周仲卿笑的很淡,带着点阴恻,“怎么?哥哥害怕了?”这话像生了锈的匕首,恶心还戳着要害。

  “哦?”周伯垣哂笑,“不过是个暖床的玩意儿生的野种罢了,有什么可怕的?”兴致缺缺,刻薄的话却不停“真是够恶心的母子两......”话还没说完,他的脖子突然感觉一凉,薄如蝉翼的刀片就这么抵在了他的动脉上,划开了淡淡的血痕,周伯垣顿时冷汗直流。

  “你以为我不敢动你么?”周仲卿的声音冷的入骨,语气还是波澜不惊。

  对周仲卿有过一点了解的人都知道,他的性情最是阴晴不定,唯一逆鳞就是苏筠,谁也碰不得,今天的周伯垣激怒了他,不止一次。

  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周伯垣虽然有点害怕,但却面上不惊,“哼,你敢动手吗?”周伯垣身后的保镖早就把枪抵上了周仲卿的后背“请小少爷自重,不要为难我们。”枪是用黑西装掩盖着的,不容易看到,但是凛冽的质感却是真实的。

  周仲卿也不慌乱“那就试试,嗯?”刀片割的更深。

  “哼,”周伯垣突然讥讽一笑,“母狗生的野种就是不一样,还急了?”

  气氛焦灼,剑拔弩张,后背抵着的枪已上膛。

  管梓鑫眼见形势不对,靠近周仲卿的耳边,语气焦急:“少爷,千万不要意气用事。”阿鑫从来不会出手制止他,除非事情真的有欠妥当。

  周仲卿明白,这是他第一次来烈廷,7年,他付出了太多代价,好不容易努力表现,争取到周烈给他的机会,他不能因为周伯垣触了逆鳞就前功尽弃。

  可周仲卿不愿就此罢手,死盯着周伯垣,眼神冷的可怕,刀刃的尖锐感抵着动脉,如临深渊,时间扩大了人的焦虑,周伯垣有点遭不住,身体终于止不住颤抖起来。

  “都胡闹什么?”声如洪钟,周烈来了,他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手上的雪茄因为情绪起伏抖落着烟灰。他的身后跟着十多个身材魁梧的打手,气势逼人。

  他转头给身旁的人示意,东叔就上前去制止了两人。

  周烈的气势是骇人的,手段狠辣,在烈廷无人不服,针锋相对的两人明白周烈已经动怒,不宜再缠斗下去,只能收手。

  两人都是自己的儿子,不顾维持表面的亲伦,在公司大打出手,这样有损颜面。

  周伯垣有一丝窘迫,他从来没有在自己的手下面前出过这种洋相,顿时气急败坏,转过身想踢周仲卿两脚,没想到,却被周烈一耳光扇了过去,声音里是压不住的怒气:“还嫌不够丢人!”

  他的眼里充满了不容置信,却迫于周烈的气势,不敢发作。

  周烈见气势缓和,整理了一下黑色披风的领子,不发一言,踱步进了会议室。

  今天是烈廷的股东大会,所有重要人员都要到场,而周仲卿没有位置,只能站着。

  见风使舵的事情见得多了,周仲卿预料得到,他一个不受器重的私生子,年纪轻轻,不可能一进公司就会有一席之地。谁都等着看他的手足无措,但周仲卿却总喜欢隐藏自己的情绪,别人不都看不透。